美国参议员马可·卢比奥的办公室发布了一份长达58页的报告,题为《中国制造的世界:“中国制造2025”九年后》。这份报告详细罗列了中国制造业的所谓“威胁”,语气尖锐,处处透着焦虑,简直就像一份“恐慌报告”。
卢比奥在报告开篇就直言不讳:“中国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对手”。他认为,以往的对手经济体量都远小于美国,而如今的中国却掌控着全球最大的工业体系。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中国,实则是一记沉重的警钟。报告将十个战略性产业逐一拆解,结果令人震惊,中国在四个领域已经全球领先,分别是:电动汽车、能源发电、造船和高铁。
报告中有几个数据特别刺痛美国人,尤其是造船业,中国造船能力是美国的232倍。中国一年造的船,吨位超过全世界其他国家总和,而美国全球市场份额只有0.2%,甚至不及土耳其。卢比奥坦言:“这个数字令人难以理解。”要知道,美国在二战时期一年能下水150艘航母和护航航母,如今造船业却仅剩几家苟延残喘。
但造船只是冰山一角,2022年,中国水泥产量达到23亿吨,远超印度的3.56亿吨,美国更是连印度的零头都没有。钢铁方面,中国粗钢产量突破10亿吨,美国只有8050万吨。卢比奥强调,这些“低端”产品恰恰是战争和工业的根基,“战争打的不是PPT,而是钢铁和水泥”。
在太阳能领域,中国掌控了全球光伏供应链80%以上:多晶硅98%,晶圆97%,电池片81%,组件77%,而美国在硅锭、硅片、电池片等环节份额为零,中国光伏板便宜到欧洲有人直接拿来当围栏。通信和自动化方面差距同样触目:中国5G基站数量高达350万个,美国只有10万个。2022年,中国安装了29万多台工业机器人,超过世界其他国家的总和,且机器人密度已经超过美国。
卢比奥指出,中国并非在节省成本,而是在“不计成本追求自动化”。更让美国担心的是中国技术的“双重用途”(dual use):电动车电池可装上军舰,无人机改造后就是侦察机,民用滚装船能直接运载军事装备。大疆无人机占据美国商用市场90%,从农场到警局随处可见。
报告还注意到,中国早已将口号升级为“新质生产力”,目标指向更前沿的机器人、量子计算、脑机接口、6G与深海采矿,这被视为《中国制造2025》的2.0版本,同时,中国通过转口贸易(如经越南、墨西哥换标签)巧妙绕过美国制裁。
《中国制造2025》
有意思的是,2015年,当中国发布《中国制造2025》这份雄心勃勃的制造业升级蓝图时,在国际上,尤其是美国,引来不少质疑和嘲笑的声音,当时很多西方评论员和媒体觉得中国这个计划有点“不切实际”。
一些西方媒体翻出中国制造业当时的“老底”,比如连圆珠笔尖的滚珠都一度需要进口,以此来质疑中国要实现高端制造转型的雄心。《华尔街日报》当时甚至嘲讽说:“中国连圆珠笔芯都造不好,还想挑战波音?”在他们看来,中国在许多基础工业领域还存在短板,直接瞄准顶尖技术有点“好高骛远”。
很多批评集中在中国政府扮演的角色上,他们认为这个计划充满了浓厚的国家干预色彩,通过政府补贴、政策倾斜来推动特定产业发展,违背了“市场主导”的西方经济学原则,他们担心这会导致资源错配和产能过剩,并质疑这种模式能否真正培育出有活力的创新体系。美国商会当时发布的一份报告标题就叫《建立在本土保护上的全球野心》,这个标题本身就充满了负面解读。
在一些美国人看来,真正的技术创新需要自由的市场环境和深厚的科研生态,很难通过一个国家级“计划”在十年内实现快速突破。他们觉得中国设定的一些具体目标(比如到2025年,70%的核心基础零部件、关键基础材料实现自主保障)过于激进,甚至怀疑可能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技术。
美国的药
卢比奥在这篇文章的最后,给美国制造业开出的药方是“大胆的产业政策和去监管议程”,翻译一下,其实就是中国过去几十年的发展经验。当年美国说中国的发展模式和美国的不一样,所以中国肯定发展不起来,现在美国却又要来学习中国了,真的是风水轮流转。
我们的发展经验都是公开的,并没有对美国藏着掖着,美国真要学,就学好了,可是这种“开卷考试”,美国也搞不定。因为中国的工业规划往往是长期的,可以跨越十年或更长时间,如《中国制造2025》倡议和五年规划,这些规划设定了目标,协调各级机构和企业,增强了市场的可预测性,让企业更有信心进行长期投资。
而现在美国最缺的就是长期的战略,要么是没办法制定,要么是制定了却执行不下去,美国总统只要一换人,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上任留下的政策几乎都推翻,政策没有任何持续性可言。
中国在推动产业发展时,并不过度依赖传统的关税壁垒,而是运用补贴、税收优惠、廉价土地、本地化要求等多种政策工具,并积极吸引外国直接投资(FDI)来实现技术转移和技能提升,而这和美国现在正在做的,又是背道而驰的。
中国持续加大研发投入,政府在科学和创新研究尤其基础研究中发挥着关键作用。中国的制造业发展重点已从创造就业转向提高生产力,大力投资自动化技术,其机器人密度已在四年内翻番并超过美国。而美国呢,正在驱赶外国留学生,削减没办法马上变现的眼科项目的经费,美国知道中国为什么崛起,也知道自己为什么衰弱,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趋势继续下去,无力扭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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